
編者按:文學創(chuàng)作需要交流。通過交流,可以使作品獲得多維度的“美美與共”;可以體驗式感知作者彼此的思想與心聲,可以互動式地激發(fā)創(chuàng)作靈感,探討創(chuàng)作的新視角新模式以及新的表達方式;可以推動文學的繁榮與發(fā)展。
本期重點推出與汕尾散文詩學會積極進行交流的寧夏石嘴山市散文詩人的作品,以饗讀者。
石嘴山市散文詩人專頁
那株朝陽花
○王 瑋
在我們共同的幫助下,那株朝陽花有一些變化。
雖然變化不大,但它向上生長的態(tài)勢是喜人的。對于這種改造我們并不能苛求速率,即便我們都知道速率的重要,也要給予充分的包容。
它的軟骨病治愈了,不知為何它總堅持那只是頸椎不好。陰天也并不能讓它低下頭。當然,這得益于那次開顱手術。碩大的腦袋接受了狂風暴雨的洗禮,也一定感到輕松暢快。
左右的兄弟們架起了它。它們手捧著它的果實,那果實金晃晃,竟也有一些可愛。
變成了一株玉蜀黍,是高貴的氣場感化了它。它是誰也并不那么重要,只要肢體兩側互生,籽粒排列整齊,腰桿足夠粗壯,如此甚好。
一切回到了正軌。
忘了說,那株朝陽花,終于揪掉了自己那招蜂引蝶的花。
作者簡介:王瑋,女,石嘴山市文聯(lián)黨組成員、副主席。在《運河文藝》《寧德文藝》《賀蘭山》等刊發(fā)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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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賀蘭山下(三章)
○王躍英
山下的人們
最初的人群和升起的狼煙,只是打馬而過。再后來,來到這里的人們,心懷敬仰,和這座山脈相處成井然有序的鄰里關系。
把酒話桑麻。山下的葡萄酒藤蔓長長,九月霜期過后,歲月被釀成綿綿酒香。
漫漫黃沙,起于戈壁。
山前,層疊的石塊彼此呼應。獵獵西北風中,秦時明月,漢唐燈火,大宋血雨腥風,逶迤至明清的漠漠邊墻,仿佛一段段悵惘憂愁,擊打著空無一人的史籍。
風從阿拉善高原吹來。來到這里的人們,陳舊的衣袂上寫滿春秋。
閃閃爍爍的燈火之中,歷史,總是不肯安眠。
山前山后
山前山后,游牧人群的思想沾滿沙塵。
一山孤立,生長不出什么綠意,卻庇護著周圍的生靈免遭涂炭,還有一方水土的致意。
風是這里的??停覜]有固定的戶籍,山前山后任由它隨意落戶。風聲鶴唳時,最講究的事情也得讓位于它,那時候,它的魅影山前山后都是,好像一座大山對它也奈何不了。一切好看的事情逃之夭夭。
只有到了初夏時分,一座山的溫暖才會觸手可及。
那些自天而降的暖意,此時變換成彼此心中萬千青綠。
山前山后,迎風而立的我,等你,有的是大把大把時間。
愛意如此深遠
此刻,我只想一個人孤立在山下,不言不語。
塵世聒噪的水聲,負載著一枚枚寫滿人生浮沉的讖語,忽遠忽近。
漂泊半生,我希望在面山枯立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一個人的存在。只想著能夠靜下心來,凝視一座圣潔的山脈,就好像面對著一面鏡子,看到了什么。
看到一張充滿破綻的臉龐,看到暗藏殺機的魅影,看到需要徒手一搏的急迫,看到一具疲憊不堪的軀體,以及軀體中藏污納垢般積攢的太多的心事。
面對這高潮迭起的人世,這好戲連臺的江湖,這愛意如此深遠的江山,如何作答?
大山不語。仿佛每一個字句都會引入歧途。
我知道:只能在塵世中,才會找到自己,我終究還是要回到煩碎的人間。一粒沙,沙漠就是歸屬,一粒雪花,雪峰才是依附。
如此,才會和這愛意如此深遠的世界,達成和解。
作者簡介:王躍英,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外散文詩協(xié)會副主席,寧夏散文詩專業(yè)委員會主任。出版散文詩集《走向故鄉(xiāng)》《賀蘭山之戀》等7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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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邊的船(外一章)
○全 佳
黃河岸邊,停泊著一條船。
應該是很久很久沒有啟動了。船身落滿了歲月的斑痕,船槳也不見蹤跡,只剩下斑駁的船體,滿是風吹日曬的痕跡。
是這座橋梁建成之后,就被人們遺棄了吧?有一座便捷的橋通過,人們自然再不會靠船來渡河。它已經(jīng)完成了它的使命。
但船仍然停留在河岸,靜靜地陪伴在橋的身邊。它似乎在用自己的一生喚起人們的記憶:沒有橋的日子里,只有它在乘載著人們往返的希望。
從橋上走過,漸行漸遠。一陣風吹過,遠遠望去,那停佇在河岸邊的小船,隨水波起伏著,仍然是航行的模樣。
枯水期
每年初冬,到了枯水期,河床就會裸露出來。
河床,這是多么恰當貼切的一個詞語:河床,讓一脈河水瞬間溫暖。
特別是到了初冬,冰雪還沒有覆蓋河流的時候。
不像在豐水期,一河水流湯湯,河面寬闊如鏡;
也不像到了寒冬,厚厚的冰雪如厚厚的棉被覆蓋在河床之上。原來,在嚴冬,水流也需要一床厚厚的白雪棉被御寒。
每臨初冬,短暫的枯水期,窄窄的河床就那么裸露著,它們牽動著我的視線。
我的眼光灑向窄小的河床,會不會帶去一床解凍的溫暖?
作者簡介:全佳,女,寧夏作家協(xié)會會員。在《大河》《北極光》《湛江文學》《渤?!贰夺轻肌返瓤l(fā)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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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之韻(外一章)
○李建軍
當愛把半城山色半城湖舉過頭頂,云端上的日子,就愈發(fā)鮮活了。
陶醉的事物總是接踵而至,指馭惠風,追逐愜意。一枝獨秀或三五成群,鞋底把路面磨得锃光瓦亮,十里長街映照著你們矯健又靈動的倩影。
助威、吶喊、加油,本就是從喉嚨噴薄而出的力量,匯聚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遠岫浮嵐,近湖漾靄,白露輕輕漫過岸線,沾濕了堤邊的草尖,也把這一天熱烈的歡騰,悄悄放進夜的柔軟。
秋盈
這著色鮮亮不是每天都有。
太陽的背后,沒有哀怨,卻有滾燙的文字淌過暗夜。
薰衣草的身子透著光影,在沿街的邊緣織就了裙擺流蘇。
蝴蝶、蜻蜓、蜜蜂大快朵頤著秋最后的盛宴。
我要把自己活成它們堅守的樣子,即便隱去,也芬芳土地。
作者簡介:李建軍,寧夏作家協(xié)會會員,石嘴山市文藝志愿者協(xié)會秘書長。在《北極光》《寧夏日報》《河源日報》《遼源日報》《吐魯番日報》等報刊發(fā)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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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ǎ?/span>外一章)
○耿靜
格桑花正在月下獨酌。露水滴在花瓣上,是不是太輕了?輕到撐不起一整夜的溫柔。
風來替她描眉,指尖掃過花盤的弧度,像誰把唱詞浸了蜜,卻忽然紅了眼眶,云朵的睫毛,也跟著濕了。那段被小心截取的文字,藏在花蕊里發(fā)酵,原是太陽釀就的甜,等某個瞬間,漫過所有沉默。
把一季的思念攤開,在秋光里疊成方帕收進抽屜。不是揪著過往不放,是那片格?;ㄌ珗?zhí)著,守著世間最軟的美麗,連凋零都帶著不肯褪色的認真。
被時光打落在地的花瓣,每一片都鼓著期待的弧度。你撲閃的目光追著風跑,難道不是想攥住那縷影子,再唱支歌嗎?像從前那樣,讓旋律纏著花瓣轉。
埋進土里的,早不是最初那朵格?;?。泥土翻涌時,聽見她在呼喚。
原來有些告別,是換了名字,繼續(xù)開花。
新秋的雨
秋意漫來,秋雨綿綿,打濕月光石,打落花心蕊,一針一線織就朦朧的美。那荷瓣上暈開的漣漪,藏著曾幾何時的溫柔。暗淡的云盤里,盛滿雨絲的絮語。
窗外是一段行走的歷程。盛夏共扛驟雨沖刷,秋日同沐涼夜清露,它和雨早有過命的交情。這雨里藏著說不清的人生況味:有并肩的暖,也有獨行的靜,淅淅瀝瀝織著夢,終于在轉角尋到歸途。靜靜享雨的觸摸,像感受媽媽的愛,柔軟又安心。
雨一遍遍細數(shù)每座山巒、每條河流、每片原野,唯獨漏了我的心田。云朵層層疊疊,裹著秋的敘事。是新秋后收獲,還是過往輝煌?或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秋季里,被雨澆出的暖心情意。
夜合上眼,也懂月亮的離別,明了星的成全。雨總要讓秋像個真英雄,在涼意里,再紳士一回。
作者簡介:耿靜,女。在《北極光》《賀蘭山》《渤?!贰逗釉慈請蟆贰吨行l(wèi)日報》等報刊發(fā)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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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泉村(外一章)
○張月平
山坡盡頭,九泓碧水忽然睜開眼眸。這便是龍泉了——大武口胸腔里永不冷卻的心臟。
蘆葦俯身傾聽,大地正用陶塤吹奏一支古老的謠曲。
龍泉村的房屋,都是從山巖里生長出來的。刮風時,村莊會發(fā)出敲鐘般的嗡鳴,那是石頭與星空的對話。
最奇妙的是石磨,它們靜臥在門口。這石頭的歌唱了百年,循環(huán)播放著饑荒與豐收的輪回。磨盤中央的軸孔深不見底,恍惚間竟覺得,只要對準它呼喊,聲音就會沿著脈搏直抵地心,喚醒沉睡的歷史。
龍泉村人不說“活著”,只說“守著”。守九眼泉,守一盤磨,守一窗永不熄滅的燈火。
葫蘆心語
時光編織的網(wǎng),黎明沉淀的星。
焦灼的烙印,成就了葫蘆內心的豐盈。
捧到耳邊,能聽到風聲、雨聲,還有烙鐵與木質相遇時的嘶鳴。
手指撫過的深深淺淺,是被歲月包裹的溫暖。
烙痕在指尖下延展,變成藤蔓、花朵,隱約的鳥鳴。
烙鐵下生出的,是線條,更是凝固的火焰,是汗水滴落時綻放的花朵。
作者簡介:張月平,女,寧夏作家協(xié)會會員,平羅縣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作品見《散文詩》《散文詩世界》《飛霞》《湛江文學》《北極光》《橄欖葉》等刊。出版散文詩集《風吹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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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
○馬慧萍
如果夏天有顏色,那一定是荷塘綠、荷花紅。
賒一席夢幻,置一方荷塘,荷塘不大,有荷花數(shù)朵,有蜻蜓數(shù)只,有荷葉數(shù)枚,有蓮子數(shù)株,有魚兒數(shù)尾。
荷塘邊有遮陽的大片綠蔭,綠萌上有打坐的風兒,荷塘里有參禪的云朵,水面上有誦經(jīng)的漣漪。
我坐在涼亭下的椅子上,翻一本舊詩集,品一杯新花茶,賞一只蜻蜓著彩色的霓裳輕吻一朵羞答答的荷苞,吟詩的白鹮從我的頭頂掠過、拋下幾枚無可替換的修辭,爭論的魚兒也不反駁,她們將一首新普的曲子鋪在水面上彈唱,眨眼間滿池的琴弦醉意盈盈。
荷葉、荷苞、池水、漣漪、綠樹、小草、鳥鳴、魚兒、藍天、白云,他們和我的涼亭、桌椅、茶杯、詩集、筆墨、紙硯,我們相互取悅,互相成就,我們都是對方的慢時光。
作者簡介:馬慧萍,女,寧夏作家協(xié)會會員,大武口區(qū)作協(xié)副主席。作品見《散文詩世界》《北極光》《湛江文學》《飛霞》《六盤山》《橄欖葉》等刊。出版散文詩集《在時光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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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赴(外一章)
○杜學華
在北緯38度,賀蘭山東麓的每一縷陽光,都被時間反復淘洗,變得純凈而熱烈。
這里,適合把酒當歌,更適合放逐夢想。
那些以夢為馬的人,從四十多年前啟程,從四面八方啟程,只為一個紫色的夢想。
帶著詞語的輕盈,帶著夢想的沉重,帶著朝圣的虔誠,他們風塵仆仆趕來,來到賀蘭山東麓。
這里,土地遼闊,天空深遠,荒涼是高原唯一的修辭。
荒涼之外,歲月失語,唯風能言。
耕耘
戈壁灘肆虐的風沙,曾經(jīng)是他們最忠實的伙伴。高原強烈的紫外線,給他們的臉龐匹配了別樣的高原紅。
堅硬的礫石,磨禿了一把又一把鐵鍬,磨穿了一雙又一雙鞋子。手上和腳上,劃出了一道又一道傷口……
斗大的礫石揀出一車又一車,防風林栽了一行又一行,葡萄幼苗種了一茬又一茬,臉上的皮膚蛻了一層又一層……
他們秉承了賀蘭山的性格,無所畏懼,堅韌不拔。為了深藏于心底的夢想,默默承受著所有的苦難。
他們彎腰耕耘的模樣,早已定格成這片土地無法磨滅的注腳。這注腳,伴隨汗水和淚水,融入腳下的泥土,成為這片土地最初的魂魄。
作者簡介:杜學華,寧夏作家協(xié)會會員,石嘴山市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作品見《詩刊》《星星》《光明日報》《朔方》等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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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舊時光
○楊立功
青春的小世界,歲月為我們悄悄圍起自留地。我們曾經(jīng)在那里盡情呼吸、隨意說笑,心與心之間,總有一條不必言說的通道。
人生百味,難免風雨愁緒??赡阄抑g,那一言一句,聊的是酸甜苦辣,笑的是柴米油鹽。皺紋漸漸爬升,里面住著青春;白發(fā)悄悄生長,其中藏著歲月。
那些塵封的印記,從不需要刻意尋找。只要指尖輕輕一碰,萬水千山的距離便瞬間坍縮;回憶的閘門剛一推開,千言萬語就涌到喉頭,堵得人眼眶發(fā)燙。
記得嗎?那些揣著夢想的年歲。走西口的調子伴著走過求學長路,信天游的粗獷里裹著尚未發(fā)芽的向往。高低床的梯子磨出了溫潤包漿,煤油燈暈染過無數(shù)書頁。幾年同窗,不是萍水相逢,是刻進生命的相伴。清貧日子,如粗糲磨石,將情誼打磨得愈發(fā)澄明。
流年帶走少年面容,沒帶走時光熬煮的緣分。青春或許退居記憶深處,故事從未終結——那些鮮活的、熱烈的意氣,仍在歲月里靜靜生長。
問人生幾度春秋?洗盡風塵,轉身仍是眼里閃光少年。
作者簡介:楊立功,寧夏隆德人。在《奔流》《北極光》《湛江文學》《朔方》等刊物發(fā)表作品,現(xiàn)就職于石嘴山市人大常委會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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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長城即景
○張正民
走過山邊古長城,象走進歷史的角落。久遠的年代,
古老的長城,黃土的夯墻,停滯,濃縮。
走過山下的古長城,夕陽透過山頂,有久遠的消息傳來。沿著長城的夯墻一步步走近,一點點發(fā)現(xiàn),就像通過桑煙傳來,時光愜意,目光極處,是深及闊遠的意象,完成歲月滄桑。
和遙遠的歷史觸摸,和被遺忘之大美對話,讓人驚奇,讓人慚愧,也讓人震顫。
說點什么,抑或是想些什么,都顯得無關緊要,日月的交替,在一個個個日子里輪回,面對一片亙古的寂寞,面對一片亙古的荒涼。
風只做短暫停留,昨天今天明天涇渭分明,唯有的連接,只是坐標系上逶迤的曲線。
大山,擁抱著長城,擁抱著遠古,擁抱著天地陽光之純凈,塵世間的一切喧嘩俗念,都變得那么渺小,那么遙遠。欲望擴張的秘密,潛伏在一朵雪花的蕊里,覆蓋一年年的古道長城。
一半藏匿在過去,一半伸展向未來,你來或者不來
一切都在這里安詳。
作者簡介:張正民,寧夏作家協(xié)會會員,惠農(nóng)區(qū)作家協(xié)會理事。作品見《大河》《北極光》《湛江文學》《女友》《橄欖葉》等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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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
○馮麥玲
云朵不藏心事,把雨的預告寫在天空:愁眉緊鎖間,醞釀著一場潮濕的郁 。這情緒里,也藏著我的心情——空氣凝滯,悶熱在心頭堆積成無處安放的重。
遠處的天空灰蒙蒙的,雨絲已悄悄織網(wǎng)。海水似被淋倦了,往日的海藍和翠綠色被雨簾洗褪,只剩塊吸飽水的褪色油布,沉沉撲向天際。
雨點砸進海面,攪得水色愈發(fā)渾濁,失了晴時的純度和明度。浪頭裹住雨珠前仆后繼地拍岸,水聲混著雨打礁石的脆響,倒像場被雨檢閱的盛大儀式。
棧橋的石板路已被雨浸得發(fā)亮,倒映著往來的鞋尖——有人提著裙擺踮腳避水洼,有人把相機揣進懷里護著鏡頭,傘沿垂落的雨珠串成簾,倒成了行走的屋檐。
雨絲里,人潮順著濕漉漉的軌跡涌來。觀景棧道連向許愿池,傘影攢動著簇擁月老,他的熱度從來敵得過陰晴——雨絲、時辰、暑氣,全撼不動半分。
雨會停,腳步會遠,但被雨打濕的笑聲,早浸進月亮灣的沙粒里,成了時光拆不散的鹽。
作者簡介:馮麥玲,女,寧夏作家協(xié)會會員,大武口區(qū)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兼秘書長。作品見《大河》《飛霞》《寧夏教育》及《作家報》等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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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樹(外一章)
○安繼琴
我對孩子們說,老師站在那棵樹底下,就想寫一首詩,或融入那棵樹最好。年輪也好,別枝也好,葉子也好,甚至葉子上的脈絡,樹皮上的裂痕任由螞蟻流浪,瓢蟲棲息;聽雨滴的呼吸,看風跳躍,親近明月的光。不怕他驚動喜鵲,我相信,喜鵲還會回來。
我問孩子們,那該是怎樣的一棵樹?他們七嘴八舌——
樹很美,樹很自由,樹很悠閑。
這些答案感動了課堂。我和他們一起望向窗外的那棵樹,我已然是那樹干,他們就都是別枝了。
活潑地,茂盛地,火熱地長著。
今天
今天是10月30日,星期四,不是一個多么特別的日子,賀蘭山依舊高遠孤傲,陽光溫暖。秋天立著穿衣鏡,照著千篇一律的行人。
而你,卻躲在鏡子深處。
不同的是,每天路過的那棵樹,葉子已經(jīng)落了很多,綠的相似疊加著紅的相思,紛揚在風里。
就像我,一想起你的名字,心就有些豁拉拉地疼。
作者簡介:安繼琴,女。在《湛江文學》《賀蘭山》《石嘴山日報》等報刊發(fā)表作品。曾榮獲石嘴山市征文一等獎。
中國散文詩之鄉(xiāng)——汕尾
組稿:柳成蔭、莊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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